抬了头,气势又瞬间回来了:“对啊,你可不就是小气吗!我本要向你道歉,可是你呢,转头就离了京,还对外称是皇上临时指派!你以为我不知是你自己主动请缨,连告都未曾告知我一声就走了,一去数日,难道你就没错吗?!”
沈度表情一僵,竟是低了声:“我后来也有寄信回家啊……”
“后来?!那都多少日之后了,你可知未曾知晓你去向的这些日子,我是怎么过的,旁人问我夫君去了何处,我竟一个字也答不出来,最后你的去处还是通过旁人的口中得知!”
沈度再无底气,也说不出反驳的话了。
此事怪他自己,更要怪那不靠谱的应荣。
姜云姝因杨灵珊一事放他鸽子后,他的确气得不轻。
因着当日休假,但姜云姝不在,沈度便入了宫寻应荣打发时间。
应荣知晓此事后,自是同沈度同仇敌忾。
甚提议让沈度此番绝不可一笔带过,无论如何也得叫姜云姝知晓他的情绪。
于是,沈度采纳了应荣的建议,向皇上主动请缨担下了此番外派的任务。
但出行不过一日,沈度就有些后悔了。
他想她,甚至冲动的情绪褪去之后,觉得自己幼稚至极。
手头的任务自不能就此丢掉。
沈度无奈,只得先行寄信回家,再加紧进度,争取提早归家。
信件传递耗费了些时间。
姜云姝收到信时,已是沈度离去的三日后。
经过三日的杳无音信,她又怎会没有情绪呢。
沈度绷着嘴角,自知此事是自己做得不妥。
且他那十几日都在想着迅速奔回姜云姝身边向她道歉。
想到这,沈度又忽的抬头:“那你夜不归宿作何解释,我去找你,你避而不见,我等你回家,你彻夜不归,接连好几日,甚向外放出消息,你要与我……”
拳头捏紧发出咯咯的声响。
沈度止了话,脸色阴沉了下来。
那几日,外头到处在传,姜云姝要和沈度和离了,甚比当时他们闹出那件矛盾时的情况。
沈度直直看着姜云姝,嗓音沉冷道:“你我是否约定好,往后无论何事,绝不可提及和离。”
姜云姝连忙否认:“我没有,那是因为……”
她话说一半,又噎在了嗓子眼里。
这事非要说,她也只认自己一半的错。
沈度不告而别让她气恼至极。
收到沈度寄回家的信后,她也仍旧气恼不减。
于是姜云姝便收拾行李去了杨府,和杨灵珊住在一起。
杨灵珊听闻好姐妹被丈夫如此对待,自是把沈度从头到尾骂了个遍。
最后,更是义愤填膺道:“大不了,就与他和离!难不成还非他不可了!”
这话,姜云姝可没应声。
但却叫杨灵珊屋内外的丫鬟听了去。
消息就是这么传出去的。
等到姜云姝发现时,已是一发不可收拾了。
姜云姝自认心虚,就此收拾东西回了自家。
沈度也已归来,姜云姝本是想着,若他愿意向她低头道歉,她便不怎为难他,与他重归于好便是。
岂知。
姜云姝回去,却发现沈度竟搬离了主屋,睡在了书房里。
冷战就此展开。
两人谁也不理谁,谁也不低头。
至于冷战的这几日,对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,也就不得而知了。
姜云姝有些倔强地别过头去。
她也承认自己在这次争吵中有一些做得不妥之处。
但或许就像旁人谈论那般,她变得恃宠而骄了。
沈度的冷淡让她气恼,让她觉得委屈。
患得患失的情绪似乎是被他长久以来惯出来的。
她变得不像自己了,她变得没法淡然接受他们之间的变化。
她变得好奇怪,也变得好依赖他。
但这又有何不可呢?
他是她的丈夫,是她可以依赖一辈子的人。
如此小事,竟叫他们冷战好几日。
姜云姝忍不住红了眼眶,是委屈的,是情绪上头的。
身侧忽的一声声响。
沈度站起身来,迈进一步就站到了姜云姝跟前。
姜云姝下意识转头,眼前一片阴影,还来不及看清。
热烫宽厚的大掌在下一刻覆盖在了她微红的双眼上,眼前漆黑一片。
“你干什么?”
姜云姝抬手,抓住沈度的手腕,却掰不动他。
她想挣脱。
沈度低沉的嗓音又令她动作停下。
“看到你哭,我会心软。”
姜云姝一听,霎时撇了嘴。
委屈得好似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了。
但沈度很快继续道:“但有些事,自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