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这次,星迟却是真的没有听懂
她愣住,“什么没关系?”
白月引握着星迟手腕的手更用力了一分。
他明明红着一张脸,却把星迟拉得更近。
两人的鼻尖碰在一起。
原本“稳占上风”的星迟此时下意识向后躲去,却再次被白月引拉回来。
“就算星迟你不珍惜也没有关系。
白月引垂眸,目光从星迟的唇,一点点移向她的眼睛,“因为即使你不珍惜我,我也不会离开。
星迟:“你....."
白月引的嘴角一点点绽开,洒了金粉一样的瞳仁盛着春水般的笑意,“你现在开心了么?”
星迟蹙眉,“你刚都是在哄我的?”
白月引继续笑盈盈地看她,“哄好了么?”
闻言,星迟人不知咬了咬牙,
“你从什么时候开始,都只是为了哄我高兴在演啊?”
白月引没有回答。
他向前凑近,两人的肌肤有若有似无得碰触。
"星迟。
白月引的眉尖微微挑起,他问,“你现在还想亲吗?”
星迟甩开白月引的手。
她曲起手指,用指骨狠狠按在白月引的唇上。
她能感受到他唇上传来的软意
直到白月引吃痛地闷哼了一声,星迟才把手拿下来。
他的唇上已留下一道鲜红的印子。
星迟道:“滚吧。”
说完,她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,“嘭”的一下把卧室门关上。
只留白月引一个人,带着嘴上的红印,被孤零零地丢在了沙发上
经历了刚才那一番刺激的拉扯,星迟今夜大抵是会失眠的。
不过,她之前买的褪黑素软糖刚刚到货。
这款褪黑素软糖也是仿照的二十一世纪流行款,内网上好评如潮。星迟在穿越之前有试过一次同款产品,本想着买回来试试还不还原,没想到今天却起了大用。品尝完两颗褪黑素软糖,在经历了今夜的跌宕起伏之后,星迟仍然睡得很香甜。
一觉睡到了天亮。
次日清晨,她神清气爽地打开卧室门,发现白月引还呆在客厅。
星迟并没有十分意外。
但她装得十分意外。
“师兄?!”星迟两步上前,与白月引对视,眨了眨她那双无辜的大眼睛,“你怎么没走啊!”
白月引在对于他来讲明显不够长也不够宽的沙发上“委屈”了一整夜,此时眼下已隐隐浮现黑眼圈,但仍然保持着良好的“拉扯水平”。他说,“我不想走。”
星迟:“嗯?”
白月引:“我好不容易进来的,自然不想轻易就‘滚’出去。”
星迟摆出一副没有听懂的表情,“好不容易进来的?什么意思?”
白月引叹气,虽然无可奈何,淡仍然说星迟想听的,“我昨天很清醒,在装醉。”
星迟眼神认真,“可我是真醉了。”
白月引:“什么?”
星迟:“昨天我醉得特别厉害,发生的所有事情,我全部都忘光了!”
白月引茫然:“你昨天喝酒了?”
星迟直接胡说八道:“表彰会上,你又没有时时看着我,怎么能确定我没有喝酒?”
白月引:“....."
星迟不去看他,而是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速食热干面,转移话题道:“师兄,你也一起吃点?”
白月引看着她动作。
面对星迟这种“要赖皮”的行为,他仍然保持着稳定体面的举止,甚至还有心思帮她把饭厅的灯打开。他诚实地回答:“心情低落,吃不下。”
星迟问:“那你为什么心情低落呢?”
白月引:“昨晚的很多事,我都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做出来的。但你竟然都不记得了。”
闻言,星迟不禁笑出了声。
“这世上还有需要你鼓足勇气才能做出来的事情?”
星迟把冰箱们关上,一边转身进厨房,一边道:“真是太难想象了。”
白月引:"....."
白月引:“星迟,我只是比较会装。”
闻言,星迟动作一顿。
她侧过身看向白月引,眼神中带着一点恶劣的笑意。
他听到星迟带着笑意的说,“那师兄你就继续装吧。
说完,她便把厨房的门也关上了。
白月引在门外站了一会儿,像一棵在萧瑟寒风中孤零零的树。
在星迟看不到的地方,白月引终于不需再费力表情管理。
他脸上尽是疲惫与憔悴,还有根本无法掩盖的失落。
对于和星迟的这段关系,他是全然真诚的吗?
当然不是。
恋爱本就是互相伪装的关系,谁爱得更在乎,谁就装得更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