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烟,点燃。
他低头,望着地板上
一个点,神色紧绷。
时间过了很久。
“怎么突然问到他?”他的嗓音有些哑。
“好久没见他了,有些想。”
“呵。”许韬戈冷笑了一下,那笑不及眼底,他嗓音低沉,竟带着几分低落。
“这么多年了,你是第一个问他的。
“久到我以为,大家早忘了还有付东这号人。”
江乌月没有听懂,心里却惶惶不安。
“哥你什么意思?”
时间一分一秒地走,半晌,许韬戈抹了一把脸,回过神,扭头问她:“你洗不洗澡?”
江乌月一愣。
“不洗我洗了。”
说着,他拿着换洗衣物,大步走进浴室。
江乌月赶在他拉上帘子之前追上去问:“你这次回来待多久?”
“明天就走。”
江乌月脚步一顿,心里一阵失落。
这么多年,她真的已经习惯了。
不过,也习惯了。
陈鸣昇在老宅装了几天乖,爷爷陈怀山心情大好,连上次陈鸣昇杀了他池子里的观赏鱼的事情都没有再责怪,只说以后想钓鱼就去望京湖,家里的鱼有数目,
缺一条还得从国外空运。
陈鸣昇在董事会还是会隐藏锋芒,他没有实权,功劳很容易就能推给陈家栋。
陈家栋最近偶尔回来陪着他们爷孙俩吃个饭,聊起公司的事,也会带上他。
这天,陈鸣昇在老宅陪着他俩吃早餐的时候,看到爷爷手里的一份报纸,他突然想起了江乌月。
陈鸣昇盯着那报纸,有些走神。
晨升危机四伏,这些天,他只要一进公司,脑子里就转着怎么算计人,以至于忘了江乌月这号人
两人上次见面,还是一个星期前
陈鸣昇点开微信,那条好友申请始终没有被通过验证。
“二叔,我今天不去公司了。”
陈家栋还没说什么,陈怀山先不愿意了,眼睛瞪过来:“今天有例会,你要干什么?”
“忙一个星期了,歇口气。”陈鸣昇关掉手机,吊儿郎当地说。
“多大岁数了,玩心还这么大,你就不能懂事点?”
“这不是刚给集团干了一件大事?”
陈鸣昇擦了嘴,也不管他们同意不同意,说旷工就旷工,起身就离开了。
这种小事,陈怀山一向对他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“这孩子,跟他爸一个模子出来的,爱玩,不收心,刚想夸他几句,结果没老实两天,老毛病又犯了。”陈家栋笑着说:“现在的孩子哪能跟以前比,可能是谈恋爱了吧。”
陈怀山闻言,英气粗狂的眉毛紧蹙:“他现在乱来是因为宗玥没回来,我们跟宗家有约定,等宗玥那孩子回来,可不能由他胡闹了。陈家栋兴致不高,没接话。
陈鸣昇车开到半路,想起前几天胡潇潇那通电话。
电话打过去,问她人在哪儿,听筒里,胡潇潇声音蔫蔫的,让他来医院找
医院。
高干独立病房。
陈鸣昇拎着礼盒去韩程病房探望。
追尾导致的车祸,脑震荡,韩程已经住好几天院了。
胡潇潇瞧着瘦了点,面色憔悴很多,眉宇间看起来疲惫苍白。
见到陈鸣昇,她记着江乌月的仇,对他没什么好脸色,塞着一张脸,翻了个白眼就去看电视了,根本不理他。“还生气呢?连四哥都不叫了
陈鸣昇笑了,逗她:
“谁让你来的,看见你就烦!”
胡潇潇也只有面对除了韩程以外人的时候,才会露出点霸道凶悍、混世魔王身上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来。陈鸣昇嗤笑:“你看你除了韩程,看见谁都烦。”
胡潇潇听到这话神经一跳,吓得不轻,下意识扭头去看韩程的脸色。
听到他们斗嘴,他侧脸冷隽,表情玩味戏谑。
陈鸣昇说这话的时候,韩程正靠在床上看手机,不知道在等谁的电话。
明明什么话都没说,满脸却是讥诮讽刺。
胡潇潇咬着唇,垂下眼睫,坐在背对着床尾的沙发上,不说话了。
气氛变得有些微妙,难堪
陈鸣昇找地方坐下,看到韩程这幅样子,乐了:“你开车技术向来好,连周驰这种专业的都比不过你,怎么还追尾了?”韩程乌黑的眼眸微动,看了眼背对着他看电视的胡潇潇。
“雨太大,意外。”
陈鸣昇眯了眯眼,看着韩程的目光带着审视和探究。
“8号床,吃药了。”病房门被推开,一位护士进来送药。
胡潇潇忙起身接药,她先是看了看说明书,去水吧台倒了一杯温水,朝韩程递过来。
韩程别过脸,由于她的靠近,眸子里的温度骤然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