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它孕腔吧,国外那个教授是这样起的名字。”
“这个孕腔肯定会带来一些麻烦,国外就有一例男性孕腔病变导致死亡的案例。所以最好是胎儿足月后,剖腹产的时候一起摘掉。”
“当然,”女医生顿了顿,道:“如果不想生下这个孩子,胎儿成型后,孕腔大一点了,也可以摘除。”
“你是孩子的爸爸,你自己考虑要不要生下它。”
俞栗原本就因为怀孕的消息而陷入震惊当中。
所以后来女医生说的话,他虽然听了进去,却并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。
女医生和徐医生对视一眼,最终悄然起身,打算离开办公室。
临出门前,宴时庭看向女医生,抿着唇道:“谢谢姑姑。”
女医生——宴时庭的姑姑温柔笑着,摇了摇头,表示没什么。
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。
宴时庭扶着俞栗坐在一旁靠墙的沙发上,陪他坐着,等他缓过神来。
墙上的挂钟嘀嘀嗒嗒地走着。
俞栗脸色依旧很苍白,他紧紧抓着宴时庭的外套下摆,垂眸看着自己的肚子,实在想不到,里面居然有了个……胎儿。
他还以为自己长了肿瘤,没想到是长了个莫名奇妙的孕腔,里面还有个孩子。
俞栗一时都不知道,长肿瘤和怀孕了,哪一个对他来说才是坏消息。
他咬住唇,眼眶逐渐泛红。
为什么,他会怀孕呢?
俞栗颤抖着唇,企图找到一个原因:“那天晚上,你怎么不戴……”
他本想问问宴时庭,那晚为什么不戴/套。
就算不知道他会怀孕,为了健康、安全考虑,男人之间做那档子事的时候,不都要戴一下吗?
可俞栗刚问出口,却又想到,那晚的事发生的很突然,他房间里也没有套,宴时庭怎么戴。
怎么问了个这么蠢的问题。
他懊恼地闭上嘴。
然而,正在俞栗以为宴时庭会责怪他时,宴时庭却沉声道:
“抱歉,俞栗。”
他顿了顿,垂下眼:“我并不知道,那个时候应该要注意些什么。”
俞栗:“……”
宴时庭不知道?
他转过头,眼神不敢置信地看向宴时庭。
宴时庭比他大十岁,今年也有三十一了吧,作为宴家家主,身边就没有过情人吗?
或许是没有过男性情人。
也对,他还没忘,他喜欢宴隋的时候,宴时庭那不喜的态度。
俞栗眼神暗了下来,深呼吸了几下。
他放开被他抓皱的西服下摆,别过头,闷声道:“抱歉。”
他声音轻颤,眨了眨眼,睫毛被泪珠打湿。
“就是我现在……有点不太想看见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