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烨林,抑或其他父皇血脉,都会被他屠戮干净。”
萧晋深吸口气,胸膛剧烈起伏起来,再看向萧鸷,多了抹冷色。
“你自幼在掖庭,到底哪里知道的这些秘辛......算了,”
晋王伸手道:“毕竟是皇兄血脉,把你手里的解药给我,我放你一马。”
萧鸷摇了摇方盒,没有声响:“什么解药。”
萧晋瞳孔骤然缩了缩,里面是空的。
“你敢耍我!”
萧晋暴怒,猛地上前,要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皇帝拎起来,床底下,忽地发出“噔”的清脆扣响声。
一只玉白修长的手,掀起床沿垂下的被单,从床底钻了出来的路今朝,露出张灯影之间,白皙俊美到晃眼的脸颊。
“不好意思,打扰你们叔侄叙旧,”如果可以,路今朝也不想从床底钻出来。
他掸了掸衣袍灰尘,瞥了眼面色微僵的萧鸷,一把将人拽了过来。
手里方盒被抽走,萧鸷踉踉跄跄靠着路今朝,长睫微颤了颤。
萧晋一看这幅情形,以为萧鸷与路今朝串通好的,怒极反笑。
“好你个萧鸷,萧氏子弟历代守口如瓶的东西,你竟让外人知晓,真想叫霁朝江山改姓是不是!既如此......”
“我也姓萧,”路今朝打断,“其实不用改姓。”
正要放话让两人一起死的晋王,闻声脸色铁青,拳头捏的咔咔响,“萧无咎,本王不是皇兄,你别与本王皮——”
路今朝耸肩,实话实说而已。
晋王看他此刻,仍是一副散漫玩世不恭的模样,气到发笑,连说了三个好字。
屋外埋伏着大量弓箭手,都是箭无虚发之辈,他撕破脸面,冷声道:“今夜你们谁都别想逃!”
路今朝瞥了眼榻上的世子,琢磨道:“好像是我更快,要不比比。”
晋王沉着脸,死死盯着路今朝,两人僵持之际,被路今朝扒拉到身后的萧鸷,轻声道:“我是来讲和的。”
晋王嘲弄道:“用你的空盒子。”
“朕确实没有解药,”萧鸷淡声,继而指向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萧濛,“不过,依朕所见,世子兄并不需要解药。”
晋王眉头一皱:“你说什么。”
路今朝今夜在床底,目瞪口呆的吃了一夜霁朝皇家瓜,什么染病,吸血......听萧鸷这么一说,敏锐地又嗅到瓜的味道。
于是他没有制止萧鸷,任人走到萧濛床边。
“想来皇叔没见过父皇发病时候的真正模样,”
萧鸷落下这话后,拍了拍柔软的被褥,提醒昏睡中的人般。
“世子兄,萧家先祖不是吸血蝙蝠变的,不会染上食人鲜血的怪病。”
床上‘昏睡’中的萧濛,被拍地抖了抖,闻声硬着头皮,在晋王惊愕的目光下,坐起身。
他面色煞白,见装不下去了,颤巍巍唤了声,“父、父王。”
“萧鸷,你什么意思。”
晋王说着这话,目光却死死盯着快要把脑袋缩回脖颈的少年。
他对萧濛这幅模样,再熟悉不过了。
萧濛从小到大,一犯错,在他面前就是如此龟孙模样。
一个不可置信的想法,在心底破土而出,晋王喉间闷出一口老血,沙哑着嗓音不可置信。
“萧濛,你是不是装的。”
萧濛露出即将被五马分尸的惨白面容,扑通从床上跪到地面,磕碰道:“父、父王息怒!”
他也是今夜才知道,父王暗地为他谋划了这么多,都要谋谋谋逆了——
早知道他就不撒谎了,
萧晋身形摇摇欲坠,捂着心口,恨不得一巴掌打死这个不孝子。
“你他妈没病你装什么!咬侍从脖颈做什么!”
萧濛惨白的脸,顷刻变得涨红,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。
路今朝撞见这幕,蓦然想到萧濛在大街上,光天化日强抢民男,在少年颈间嗅来嗅去。
“......”
电光火石间,他好似明白了一切。
萧濛作为断袖,在屋内与侍从亲昵时,不小心被晋王撞见,担心暴露性癖,被他爹揍,于是装可怜,指着侍从脖颈的咬痕,假装自己染了与先帝一样的病。
是在吸人血。
晋王得知晴天霹雳,对其多年的疏忽与愧疚如潮水涌来,又震撼于‘叛逆吾儿原来如此乖巧懂事’,痛心之际,为了弥补,不惜与魏王谋和,也要为萧濛寻得解药。
感人肺腑的父子情,路今朝这才意识到,自己前世错过了多少好戏。
“说话!”晋王暴喝,带着让他死个明白的凶戾。
萧濛瑟缩成一团,几许用微不可察的声音道:“父王,我、我当时在断袖......”
晋王:“......”
路今朝在顷刻而至的惨叫声中,拉着萧鸷出去了,但他不带萧鸷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