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儿子自己想去闯荡一番事业,恐怕曹家和萧家未来的延续就没这么容易了。
但这和刘盈有什么关系呢?
反正他自己当皇帝的时候,容得下功臣之后也建功立业。至于儿孙容不容得下,功臣的子孙能不能永续富贵,刘盈才不管呢。
大汉会灭亡,皇帝制度会灭亡,连地球未来都会灭亡,管那么远干什么?
现在,刘盈要搞事,搞事需要人手。叔伯是不可能为他所用,他当然要“策反”勋二代。
当什么听话的乖宝宝,全来陪我搞事!
王侯将相宁有种乎,凭什么只让父亲立功?
刘盈再次遗憾,若不是他实在年幼,想搞事也搞不了太大,就把阿父一脚踢出开国皇帝序列,让他和李渊坐一桌,这才舒坦啊。
“说吧,盈儿,你要做什么?”心态崩了的曹窋破罐子破摔。
萧禄、萧延都站在刘盈这边;吕台连个家丁都没有,还有吕禄拖后腿。自己独木难支,反对也无用。
被强迫入伙也会挨打,主动入伙也不过是挨打。
反正将来阿父都要鞭笞我几百下了,我还在乎现在挨打吗?哈……哈哈哈!
曹窋把萧禄和萧延的手臂甩下来,咬牙道:“说吧,你要做什么,我全力配合!”
什么阿父,我不管啦!
我还是总角少年的时候就开始为喝醉的阿父收拾烂摊子,这次我要让阿父给我收拾烂摊子!
见刘盈三言两语就把曹窋的心态说崩,萧禄和萧延对视了一眼。
罢了,他们是最先心态崩的人,能理解。
当刘盈让萧壮壮给他们传递书信,他们心态老早就崩了。
阿父是千古名相,韩信是阿父认可的国士无双,我们兄弟二人呢?给阿父遣到军中为将,功劳立了不少,爵位一个都没捞着,阿父生前死后都不能在朝中为官,后世人都认为他们是犬子。
刘盈一番添油加醋,让兄弟二人辗转反侧,气得双目通红。
他们现在正是最具有反叛精神的年龄。或许经历过乱世争夺后,他们会认可父亲的做法,家族的安稳才是重中之重。
现在萧何自己都还没有出人头地,萧禄和萧延可一点都不服气。
父辈造反也是造反,他们造反也造反。现在刘叔父已经反了,阿父肯定偷偷在帮助刘叔父谋取沛县。他们就算惹出什么大事,去投奔刘叔父就行。
有刘叔父兜底,不怕!
“你们和你们家丁,都服从阿兄的指挥。阿兄会迅速把你们训练成能打仗的模样。”说服兄长们后,刘盈图穷匕见,“丰县虽被秦始皇撤销,但丰邑仍旧是县城的规格,驻兵却不多。只要逼迫王伯父和雍叔父站在我们这边,丰邑唾手可得。”
曹窋问道:“你要怎么逼迫王叔父和雍叔父?”
刘盈笑道:“沛县令让他宠妾的兄长镇守丰邑。只要我把那人的脑袋给王伯父和雍叔父看,他们就不得不反。除非他们把我们都杀干净,否则他俩就是我们的同伙。不说我们父亲和他们的情谊,就说我阿父在外有兵,他们敢杀我们吗?”
曹窋瞪大眼睛:“盈儿,是不是过了?”
刘盈摆手:“成大事者不拘小节。再说了,王伯父和雍叔父迟早也会跟随我阿父谋反。我们不是从大秦手中夺走丰邑,而是从父辈手中夺走占领丰邑之功,抢在他们动手前动手。你们都蒙面,谁也认不出你们,只知道我带着阿兄谋反,别怕。”
他们一想,还真是。
如果他们自己不报出名字,谁知道他们是谁?
至于刘盈带着韩信谋反,他们本就是已经谋反的刘叔父之子,县令都没对刘叔父谋反做出太多反应,又能对他们做什么?
曹窋看向韩信:“你真的会练兵?”
韩信淡淡道:“试试就知道了。”
曹窋道:“好,那就试试,干了!”
他伸出手,握拳。
韩信还不理解曹窋要做什么,刘盈已经握拳,碰上了曹窋的拳头。
萧禄和萧延也笑着与他们碰拳。
吕禄眼巴巴地看向吕台。
吕台骂道:“你还知道看我的意见?我还以为你什么都能自己做主呢。”
骂归骂了,吕台也只能与几人碰拳。
他连家丁都没带,阿父也已经带人帮姑父谋反,他还能怎么办?
吕禄激动地伸出手。第一次,这是第一次啊!他也有朋友了!
“阿兄,你愣着干什么?”刘盈偏头看向韩信。
“来了。”韩信握拳,轻轻与其他几人碰在一起。
这感觉有点奇怪,但心情不坏。
刘盈重新登上驴车。
曹窋等人把守在一旁的家丁叫过来,假借父亲的名义,让他们听从韩信的指挥。
曹参、萧何让儿子带来的家丁都是心腹。他们都知道自家主父会跟随刘邦造反。
曹窋、萧禄、萧延三人一直都是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