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沉默,江见寒移开目光,同那传送法阵外的弟子点了点头,让他快些重启传送法阵,他得追上王清秋脚步,尽快前往天星宫。秦正野有些憋气。
江见寒显然不打算接受他的解释。
这对他来说算不得是什么重要之事,他觉得自己没必要在这等小事上与秦正野争执。
酥糖也憋着气,它听懂了江见寒说它是小狗的那句话与,它愤愤跟在两人身后,将尾巴垂着甩得飞快,可那传送法阵启动之后,江见寒却忽地伸出手,轻轻拍了拍酥糖的脑袋。酥糖呆呆抬起脑袋,看向江见寒那并不见多少神色变化的侧颜,仅此一下轻微触碰,便已令酥糖极为满足,早就方才之事全都抛去了脑后。没有师尊摸头的秦正野盯着酥糖,心中憋的气好像忽而便更多了。
传送法阵启动,他们很快便到了天星宫中,王清秋正在法阵之外等候,见两人迈步过来,他还忍不住叹了口气,问:“怎么这么慢。江见寒下意识便道:“他听得懂一
秦正野:“师尊!’
江见寒:“啊?”
秦正野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听江见寒说他听得懂狗叫这件事,可当下也没有什么合适的借口,他猛然叫住江见寒后,自己倒先僵了好一会儿,而后才略显勉强般道:“事....事关紧要,我们还是先别闲聊了吧。江见寒觉得他说得有道理
他们还不知兰师兄究竟出了何事,实在没有功夫在此处闲谈,应当尽早去看看兰师兄的情况。
只是几人还未动身,传送阵法处又隐见灵力波动,江见寒微微侧首朝后一看,便见又有几人自传送法阵中出来。那几人身上穿的是临近门派天玄宗的服饰,为首那人,江见寒很眼熟。
是那个总爱在天机大比现场搓符的符修,江见寒对上过他几轮,每每他还没将符掏出,江见寒便已将他踹下了台,搓符的速度太慢,打架的技术太菜,江见寒恨其不争,印象深刻。这人应当是天玄宗的某位长老,具体名姓,江见寒不可能记得,他看王清秋正同这些人打招呼,想着这些事反正与他无关,他不需理会,便又回过目光,重新看向天星言。不远外,有几名天星言弟子正在焦急等候,似乎是为了引领匆匆赶赴此处的各宗门修士,江见寒的目光往那处一扫,几人似是觉得十分威压,不由吓得一哆嗦,立即挺直了脊背。这同他们宗门中的普通弟子没什么区别,江见寒见多了,他不在乎,干脆又收回目光,落在仍在用那略带些许哀怨之色看着他的秦正野身上。酥糖摇晃着尾巴,迫不及待凑上前去,要用脑袋拱江见寒的腰,秦正野却不声不响,见着江见寒朝他看来,他还故意移开了目光,愤愤抬眸看向了天。江见寒有些疑惑,他也看了看天,天上不过有三两鸟雀飞过,好像没什么看头,他不明白秦正野在看些什么,费劲思付许久,这才恍惚觉察一一秦正野该不会还记着方才的那句话,正在为那句话生气吧?王清秋已简单同天玄宗之人交谈完毕,他注意到了不远处的那几名天星宫弟子,便快步上前,想要同那些人问一问如今的情况,几名弟子同王清秋行过礼,便要领路带着众人前往天星言,可江见寒还站在原地,秦正野也一动不动,两人还都在看着天,以至其余人也不由跟着一道抬头
看向了天空。
天上空无一物,仅有两只鸟雀斜飞而过,王清秋实在茫然,收了目光看向江见寒,正想问他二人究竟在看什么,江见寒却一下收回了目光,唤:“正野。”他忽而开口,这声音自然吸引周遭几人都不由转回了目光朝他看来
,以为江见寒是从这天色之中琢磨出了什么东西,正要将其教授给自己的徒儿,便不由都竖起了耳朵,仔细倾听。秦正野也抬起眼眸,依旧略带些委屈神色,朝江见寒看去。
二人四目相对,又过良久,江见寒才略有些别扭地伸出了手去,轻轻摸了摸秦正野的脑袋。
那指尖在秦正野发上一触而过,几乎没有过多停留,可秦正野的心却已为之颤动,如同轻蝶振翅跃过水面,再多不快顷刻烟消云散,他唇边立即带了笑,毫不犹豫接口,道:“是,师尊!”江见寒更加为难,极为勉强吐出几字,道:....一些。
秦正野眸光熠熠,极为用力点头,见江见寒如释重负一般转身,他立即便跟上江见寒脚步,几乎就黏在江见寒身后,同江见寒一道朝着天星宫走去。江见寒前几日方来过天星宫,他自己识得路,自然不需其他人领着,可那几位来传送法阵接人的天星宫弟时江见寒揍他可没这么温柔,这就不像是江见寒会做的事情,今日若不是江见寒疯了,那大概就是他疯了。长久沉默之后,天玄宗长老生硬转过了脑袋,看向了一旁的王清秋。
“王掌门。”天玄宗长老指了指江见寒的背影,颤声道,“江道友近....受过什么刺激?”
天玄宗长者:“他不会被夺舍一"
王清秋:...."
他忽地一顿,将后头的话生硬咽了回去。
夺舍?什么夺舍?
这八荒天下,谁有能力夺舍江见寒啊?
天玄宗长老伸出了手,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额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