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这辈子还要与王家车上什么关系。结果她没去找王家人,反倒是王跛子的弟弟王有才先一步找过来,张口闭口就是向她打听彩秀姐的消息。
陈茹娇知道王家人都是什么德行,自然什么都没说。
但她却多留了个心眼,毕竟彩秀姐最近生意刚有起色,就怕王有才打什么坏心。
“怎么了?”
知微的水瓶出门前阿姐拎得太紧,她人小力气也小,打不开,苏楚箐帮她打开了,才继续接着陈茹娇的话问道。
“算了,”陈茹娇想了想,“可能是我多心了。”
毕竟楚箐今天比赛,捕风捉影的事,陈茹娇也不想让她分心。就是有些后悔,那天打都打了,咋下手没再重些,也免得王家那俩兄弟,天天出来祸害人。
苏楚箐看书的时候不觉得,现实与陈茹娇稔熟后才发现,除了原书坚强精明的女主人设之外,她还是个隐藏话痨。特别是等她将随身携带的毛线和棒针拿出来,无名指绕着红色的毛线,套线勾圈,嘴里将最近知道的所有消息,都几乎给苏楚箐讲了遍。
俩人坐在一块又聊了会儿天,车上的人才渐渐多起来。
育才饭店今天不上班的员工,几乎都来了,王琼兰更是抱着自己连话都不会讲的外甥孙子,喂着奶粉瓶,跟在邱师傅身后上车。
眼见快到发车时间,巴士师傅拔完最后一口烟,拉开门坐上驾驶座,提高音量叫了句,“人都到齐了吗?”
“没呢师傅,”后上车的王琼兰将吱哇咬着拳头的小婴儿递给苏楚箐,让她先帮忙抱一会儿,拉开窗户玻璃,迎着风喊道,“曾经理!曾经理!”
曾家礼这才停止与人聊天。
“涨价是不可能的,要真按照你们的想法来,这生意就根本没得做……”
“算了,今天就先这样,等我回来再说。”
打发走一高一胖的俩兄弟,曾家礼站在寒冷的A市清晨的街道上,呼出长长一口气,像是要将胸口的郁结全都清空。回到后厨吩咐了几句,才急匆匆地跑出来,给开车是师傅递上一根牡丹烟。
“抱歉啊师傅,咱店里就这么多人,可以走了。”
公交车引擎排出尾烟,瑞三捂着耳朵,在巴士发动的瞬间,听从曾经理的安排,火柴接触爆竹的引线,瞬间噼里啪啦炸起来。
……
就像宋家萤上次介绍的那样,全国烹饪大赛分为三场,现在是所谓的省市级赛,目的是将全省有资格的饭店厨师聚在一起,选出能够代表全省参加后续全国赛的队伍。
A市自己就是行政市,自然是选出自己的市队参加。
城南这边虽然只有育才国营饭店和清真国营饭店两家饭店参赛,但城北和市中心过来的饭店师傅却不少。
载有育才饭店众人的公交车停下来的时候,A市工人文化宫前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。
知微和凌川脸挤在玻璃上往外看,“哇!好多人啊!”
知晏和凌霄也没看书了,都被外面的工人文化宫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。
A市工人文化宫是60年的老建筑,正中央的伟人像下面的石基上还有伟/人的题词,前苏联专家设计的造型,二十年过去依旧气派。
毕竟要容纳得下这么多人同时做菜,市商业局便打审批,将文化宫大楼前面的工人广场借下来,当做今天全国烹饪大赛A市赛区的比赛场地。
红色的塑料凳子一排排整齐地摆放在广场的四周,中间摆着四个大圆桌,后面支起的灶台不少,苏楚箐一眼扫过去,预估起码得有二三十个。跟她参加资格证考试时所使用的小灶不同,今天摆在工人文化宫外面的,都是正儿八经后厨用的大灶,温度高火候足。
的确能看得出来,组织这场比赛的单位是花了大功夫。
车堵在迎泽大街上进退两难,最后还是市商业局的同志,手臂上别着袖章,将参赛名单上育才饭店报上去的两位师傅给带进去。
“紧张吗?”
邱运昌搓着手,跟在市商业局的同志身后,嘴一张,呼出的就是大团白色的热气。
今天起了风,温度还是有些低,刚从车里出来,苏楚箐也被冻了一哆嗦。
至于紧不紧张,说实话,苏楚箐倒也还好。
虽然说是比赛,但归根结底也还是做菜,在育才饭店后厨,还是在工人文化宫前面,与苏楚箐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区别。
但不等苏楚箐说话,邱运昌就自顾自地又说起来。
“不过这种比赛,手艺占一方面,其他的就全靠心态了。心态好,九分的手艺都能被激出十分,心态不好,那就玩完喽。”
……
“原本打算待会上台一起抽,但廖主任说这样一搞,开场就太长,不如就直接台下分外算了,反正有我们看着,也不会失了公正。”
等苏楚箐和邱师傅跟着市商业局的同志穿过广场,走进工人文化宫一楼的大厅,王凤娇带着人,从走廊匆匆走过来。
“张伟你带的最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