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被人陷害了。
她一个人在西六宫偏安一隅,努力攻略皇帝,没想到东六宫竟然也没闲着,一个个都努力宫斗着呢。
好在皇后是个大度的皇后,很快就将气氛给圆了回来。
妃嫔们先跪拜了皇后,然后便是给阿沅行礼问安:“婢妾给贵妃娘娘请安。”
“都起来吧,别误了吉时。”
阿沅笑意盈盈地说道,她没被冒犯,心情正好着呢。
至于皇后向不向她飞眼刀,这不重要。
今日本该是钱贵人最风光的时候,却因为穿错了一身衣裳,全场都神思不属的,水琮过来走了个过场,看见二人衣服相似,对钱贵人也是冷了脸。
等到第二天,才申饬了钱贵人以下犯上,不敬中宫,被罚禁足了三个月。
连续两场百日礼全部被破坏,到了四公主百日当天,孙常在那叫一个战战兢兢,从穿着到首饰,全都以低调为主,什么容易犯忌讳的颜色都不敢穿,更是全程闭嘴,将大舞台让给了帝后二人。
这一次……终于完美举办了一场百日礼。
只是水琮还是不满意。
“四公主大好的日子,亲生母亲却穿的那样简朴,也是辛亏没有诰命前来参加宴请,否则不得以为朕连个后宫妃嫔都养不起了?”
阿沅:“……”
人家只是单纯的吓怕了。
不过她可不会为孙常在挽尊,而是娇滴滴地靠过去:“陛下,皇儿们百日那天,臣妾一定打扮的华丽漂亮,坚决不会损了陛下的面子。”
水琮‘哼’了一声,到底心情被哄回来了一点。
阿沅得寸进尺:“只是陛下,皇儿们的名姓臣妾到现在都不知晓,臣妾怕到时候失态呢。”
“爱妃放心吧,这次朕可给两个皇儿取了极好的名字。”
水琮想起自己选中的那两个字,只觉得自己当真是英明无比,那两个名字放在一起,叫人一眼就能看出,这两个皇儿是一母同胞的双胞胎。
阿沅有些不相信。
主要是这个‘水’姓太难取名了,还要求偏旁部首。
她这些日子翻了不少书,好听的寓意都一般,寓意好的都不好听。
水圣已经都奇葩了,她是真不愿意二儿子三儿子叫一些奇奇怪怪的名字,如今告诉她,至少让她有点儿心里准备,好歹不叫她到时候失态不是?
可水琮的嘴巴比蚌壳还紧,说不告知,就不告知。
三个公主百日礼后半个多月,便到了双胞胎的百日礼。
不似龙凤胎在乾清宫办,永寿宫正殿早在十天前就开始收拾东西,这些年水琮对阿沅宠爱有加,乾清宫私库里的好东西三天两头就往永寿宫送,各地上供的珍品也是紧着永寿宫挑选,就连藩属国的贡品,永寿宫里也是随处可见,东西多了,自然也就不会那么珍惜的摆在库房里收藏,而是大大方方地摆出来供给日常使用。
所以……
永寿宫的正殿那是相当奢华。
双胞胎百日礼众妃嫔肯定要过来观礼,水琮的后宫人数可不少,正殿里摆满了东西自然站不开,所以永寿宫的宫人们正着急忙慌的把东西往库房里面塞呢。
“入画走了,这库房真是一团乱。”金姑姑叉着腰直运气。
阿沅也是无奈,以前瞧着入画不显山不露水的,谁能想到人家在永寿宫的作用这么大呢?
只可惜现在入画跳槽了,据说在凤鸣阁那边可威风了,哪里像永寿宫这边,库房少了大管家,金姑姑理了小半个月才理周全了。
“姑姑在新进的女官里看看,可有得用的便是了。”
虽然只留了两个女官,但都是能干且忠心的,金姑姑的手段她可信任的很。
“明儿个就是皇儿们的百日礼了,好好敲打下头的宫人们,可千万别处岔子,明天谁敢在本宫皇儿的百日礼上起幺蛾子,就跟本宫狠狠摁死。”
金姑姑立即垂首:“是,娘娘。”
双胞胎要过百日礼,水琮也很激动,毕竟儿子数量稀少,每一个都很金贵,前一晚特意留宿永寿宫,次日下了朝都没换下朝服,就径直到永寿宫来了。
幸亏永寿宫有他平日里穿的常服,这才没有穿着朝服主持百日礼。
等水琮换好了衣服,东六宫那边的妃嫔也陆陆续续的到了,与阿沅同一批入宫的秀女们如今大多数还是答应,当年在受训时就不亲近,后来入了后宫,地位更是千差万别。
犹记得当初永和宫事发,便是这位珍贵妃揭露的。
所以小答应们对珍贵妃有种天然的敬畏,与那种面对皇后时,对身份地位的敬畏不同,她们是对珍贵妃本身而敬畏。
这也导致了,珍贵妃虽然没出现,但小答应们踏入永寿宫大门起,就不自觉的拘谨恭敬了许多。
这是东六宫勋贵出身的贵人们所没意料到的。
谁叫珍贵妃实在低调,能不出门就不出门,她们有时候想要来个‘御花园陷害’都找不到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