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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然是真的 (1 / 2)

沈南皎:“你发什么颠?”

薛庭笙:“呵。”

沈南皎:“?”

他愤愤的收回手,将剥完的莲子一把塞进自己嘴里,气得要死。

他就知道。

不该试图跟薛庭笙好好交流,薛庭笙如果听得懂人话,他们之前又怎么可能结仇!

沈南皎鼓着脸颊在嚼莲子,薛庭笙眼角余光关注着沈南皎的脸。

他脸上带着明显又生动的怒意,但并没有被苦到的表情——薛庭笙困惑,又看了眼旁边放着的那一大丛莲蓬。

连药汁都觉得苦的人,能面不改色吃下这么苦的莲子?

就算是做戏给她看,也不用做到这个地步吧?

想来想去,觉得沈南皎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——沈南皎的性格,也不像是那种会委屈自己做戏的人。

但为什么呢?明明自己尝到的那颗莲子,苦得要命。

薛庭笙深色凝重,抽出一只莲蓬掰开莲房,密集得像蜂巢一样的结构内里卧满雪白莲子。

她从里面掰出一颗莲子,仔细观察。

修为高深的少女,被灵力洗涤过的双目平时总是困倦的半垂,此时却格外努力的睁大,眼神一寸一寸剖开这枚小小的果实。

看不出什么端倪。

和刚刚沈南皎手心里的那些莲子,以及沈南皎最开始扔给自己的那颗莲子,看起来完全是一模一样的。

沈南皎还坐在一边生闷气。

薛庭笙也不管他还在生气,用手里的莲蓬拍了拍他的肩膀。沈南皎不理,挪挪屁股,坐得离薛庭笙更远了一点。

薛庭笙不明所以,挪到沈南皎旁边,继续用莲蓬拍他肩膀。

沈南皎唰的一下站起来,对着薛庭笙冷哼一声,走到船尾独自坐下。

他生气得显而易见,但是薛庭笙没搞明白他有什么可生气的。

自己才应该生气,受他的骗,吃了那么苦的东西。

她拎着那支莲蓬,也走到船尾坐下。

两人一个当小神仙当惯了,一个整天除了杀人就是住深山里当野人,属实没什么常识,两个人齐刷刷往船尾一坐。

这只连船篷都没有的小小木舟霎时支撑不住重量的倾斜,咕咚一声翻了过去!

翻船来得始料未及,薛庭笙被掀进水里,眼前冒起许多气泡。

她因为没有反应过来所以没有挣扎,整个人像石头似的往下沉,水光粼粼在她面上闪动,有游鱼被惊动,摆着尾巴从薛庭笙眼前飞窜过去。

她尤在发呆,沈南皎的脸忽然凑了过来——水下昏暗的幽光闪动,他乌黑的发都失了重力的束缚,像水草似的飘摇,拂到薛庭笙脸上,触觉柔软而酥痒。

薛庭笙不自觉眨了眨眼,细小的气泡从她眼睫间抖落,往上飘去,在水层间发出‘咕噜咕噜’的声响。

沈南皎会游泳,见薛庭笙跟木头似的往下沉,还以为薛庭笙不会游泳,所以凑过来拉住她手腕。

幸好河水不算特别深,往上没一会儿便冒出水面,四面都是被太阳照得格外明媚的荷花碧叶,温热的阳光晒着从两人发梢滚落下来的水珠。

沈南皎没好气:“你天生来克我的是吧?”

薛庭笙回答:“这句话应当我说。”

河面有不少船只来往,就近的有好心人支过手来招呼二人上船。

薛庭笙暂歇了与沈南皎吵架的心,先爬上船去,又回头去拉沈南皎——看在他刚才在河里没有扔下自己不管的份儿上。

沈南皎倒也不和薛庭笙在这种无所谓的地方客气,握住了她伸过来的手。

两人的手俱是湿漉漉的,握上去有些滑腻。

沈南皎本来并不做他想,只是在手指握紧的瞬间,心底莫名的诧异。

原来薛庭笙的手也和普通女孩子的手无甚区别,都修长而柔软。

捞他们上船的是位好心婆婆,婆婆的船要比沈南皎租的那只小舟大些,中间用竹席支起船篷。

沈南皎也不白占人家的船,自芥子囊中掏出珍珠交了,权做租赁费用。

沈大少爷花钱大手大脚,全然不知道自己这颗珍珠买下整艘船也绰绰有余。婆婆看见珍珠乐得合不拢嘴,立刻把船让给他们自己上岸回家去了。

沈南皎交完钱,扭头去找薛庭笙——薛庭笙坐在船脚,正在拧湿透的袖子。

这艘船比较能吃水,沈南皎试探着往薛庭笙那边走了几步,看着不会翻船,松了口气,这才放心走到薛庭笙旁边。

刚才隔着一段距离,沈南皎只看见薛庭笙湿透的背影。走近了他才发现,薛庭笙把鞋子也给脱了。

大约是觉得湿的穿着不舒服。

她低头拧袖子,河面水光一晃一晃落在她苍白的脸上,她垂着两条小腿,裤子挽上膝盖,脚趾尖随着水波起伏,一下一下点过水面。

旁边一丛茂盛的荷花影子倒在她肩膀与膝盖上,花瓣的阴影葳蕤摇晃。

湿透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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