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去她院子。再有她那弟弟根本就是她儿子!”
“啊?”宋青时目瞪口呆,这是外室,还给人家生了孩子。
都这样了,她不好好当外室,招惹大刘做什么?
谷雨接着道:“王婶得知之后简直晴天霹雳,她还从未见过这么能扯谎的人。若是不知道便罢了,知道了自然要跟大刘说清楚。你猜大刘知道之后怎么着?”
宋青时茫茫然摇头,还能怎么着,自然要跟那姑娘断了。不对,若是这般,老胡又怎么会被害抛尸河中?
“不愧是给人当外室的女人,不知道怎么吹得枕边风,大刘不仅没有气恼,反而觉得那女人受了委屈!两人反而将王婶堵在路上,那女人气势汹汹地还动起手。王婶人高马大哪里能被她欺负?”
听到这,宋青时只觉得荒谬,无脑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,居然在现实上演了!
“见女人在王婶手下吃亏,大刘这个瘪犊子,竟然制了王婶,让女人放手打!这都什么人呐!”
宋青时听明白了,“王婶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,老胡去找大刘讨说法,不想被二人害了性命。
“那……案子结了?”
“没呢!狗男女杀人抛尸早就跑了,这会儿前头应该正在取证找人。”谷雨叹口气,“王婶真是冤枉,本是好心,哪曾想会招来此等祸事。”
宋青时也是唏嘘,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,心中因同情老胡和王婶的遭遇,恐惧倒是消了七七八八。
老胡死不暝目抓她也是想伸冤吧?
接过谷雨递过来的药,温温的正好入口,干脆利落地一口气喝了,赶紧往嘴里塞了两颗蜜饯。
谷雨一拍脑袋,“瞧我,昨日怎么不知道给你带些蜜饯过来?不怪我,每回给展大人送药,他都喝得面不改色,好似半点不苦似的。”
嘻嘻一笑,“这蜜饯是展大人买的?展大人对你可真好!”
宋青时又脸热起来,他是被自己哭怕了吧?做噩梦哭,生病难受哭,嫌药苦也要哭……公主病得厉害。
亏得展昭好脾气好耐心。
这会儿嘴里残留的苦味正好能压要翘起来的嘴角,生硬地转了话题,“我现在没事了,你教教我怎么熬药,我自己熬。”
谷雨挤眉弄眼:“那怎么成?展大人特意托我照顾你。”
说笑归说笑,谷雨没多一会儿就送了炉子药罐过来,教她怎么熬药。宋青时认真地记,熬中药这事还是得古法慢慢来,至少在现代也是用药罐慢慢熬,最多是用煤气灶,大抵流程是不变的。
横竖无事,她就搬了椅子到院子一边做针线一边熬药。
院里春光暖暖,药香袅袅,枝头麻雀叽喳。若是不去想前头的命案,眼下好一派惬意。针线做累了便看看院里,琢磨着烤炉砌在哪里合适。
又觉得院里有些单调,种几盆花草添趣也不错,改日等她好了去寻寻看。
抖开手中的衣衫举高了左右瞧,远看其实也能看得过眼,横竖里衣松松垮垮不需要凸显身材。
她现在瘦成一道闪电,哪有身材可言?
谷雨帮她裁布时让她在缝位上多留些富余,说这样以后长胖了放出来还能穿。当时她不以为然,觉得改来改去麻烦,小了重新做就好了。
现在缝了几天才有个雏形,已老实。放个缝份比重新裁布做一件方便多了。重新做一件不说费布料,也费时间。
且自己如今身无分文,全靠展昭养着,怎么好意思处处向他要钱?该节省还是要节省。
手中的衣服翻来覆去,有几处因为缝得厌烦,针脚越缝越粗,这会儿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。在心里叹气,欲速则不达,得了,还得返工!
展昭推门进院便瞧见姑娘举着衣衫,早晨出门时他去她屋里瞧过,高热退了,这会儿能做针线想来已经无大碍。
只是病才好些,实在不必费神做这些。
宋青时见他回来欢喜地起身,起得猛了有些头晕,不得不重新坐回去缓了缓才又起身。又忽然想到自己手中的衣衫针脚羞人,忙藏到身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