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”了一声,手往上搭在她的后脑勺拍了拍。
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,很快睡了过去。
这个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放在过去,安愉绝对不会相信自己能跟一个男的盖被子纯聊天,尤其还是一个自己格外看对眼的,让欲望无处安放的男人。
日头高照,璀璨的光线透过厚实的窗帘隐隐泄露进来。
时间一下子滑到了上午九点。
床的另一侧空了,手摸上去没有任何余温。
安愉抓了抓头发,下床走出去。
客厅有声音,付聿礼站在窗户旁接电话,见安愉出来,抬手指了指餐桌的方向。
桌上放了早点,包子馄饨豆浆油条,种类倒是挺多。
安愉这会感觉比前一晚好上很多,也有些饥肠辘辘。
馄饨用一次性碗装着,偏烫的温度。
安愉舀上一只,吹了两口才放进嘴里。
“不知道你偏好哪些,所以就多买了点。”付聿礼接完电话回来,坐到她对面。
安愉笑了笑,“我可吃不了这么多,剩下的得你包了。”
“你先吃。”
“我要是每种都吃上一点呢?”
安愉捞起一根油条对折,咬完一口放到桌上,笑眯眯地看着他。
神情看过去颇有点挑衅的意思,就等着看他如何接招。
付聿礼拿过她咬了一口的半截油条,放眼前转了转,随后说:“你觉得这会让我为难?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,还是你记性太差,你身上哪一处我没尝过?”
低头,在安愉咬过的地方,也跟着咬下一口。
而安愉的脖子根随着他话落的同时,整个往上烧起来。
这是什么虎狼话语,这么斯文淡漠的人竟能说出让她都无力招架的话来。
安愉不再自找罪受,在付聿礼似笑非笑的目光中,快速挖完馄饨跑回了房间。
这天之后他们各自忙碌,安愉的感冒在一周后好的七七八八。
青瓷展的方案是跟汉服相辅相成的,安愉让唐婉去找合作方,一段时间下来并没有太大眉目。
小作坊出来的成品不一定差,但是要跟展览挂钩明显就不合适。
大制作则需要这方面的门路,简单来说还是人脉过于狭窄。
要想有好的汉服展出,找服装设计者是一个途径,还有就是从收藏爱好者入手。
安愉想着去咨询一下安行简,当晚先给胡慧丽去了个电话。
上次住家到现在,过了有段时间了。
安博言虽说提议往后每周回去一趟,只是这个流程谁都没有遵守。
期间安愉跟他也没有任何联系。
“本来博言回国挺高兴的,结果他突然病了一场,心思也就多了起来。”胡慧丽在那轻轻叹了口气,“搞得我都感觉头疼。”
鬼门关走一遭,想法确实会不同。
安行简不是那种无所事事的退休老人,他有自己的事业,且做的风生水起。
这次生病让他意识到自己确实不年轻了,开始考虑接手的人,最合适的人选莫过于安博言。
只是安博言在自己喜欢的领域正发光发热,对于继承衣钵这个事情完全不敢兴趣。
两父子提起多次,都是不欢而散。
这次安行简不打直球了,想着让安博言找个门第差不多的姑娘结婚,大不了让有能力的儿媳妇来独揽大权,也不是不可以。
这想法可谓是非常开明了,只是安博言哪可能听他摆布,婚姻大事更不可能随意解决。
胡慧丽问安愉有没有跟安博言联系。
安愉说:“没有,要不是今天跟你通电话我都还不知道这些事,安叔情绪不佳,我也不好找他了。”
“那也不是,说不定心思散了,还开心点,晚饭给你备着?”
“明天晚上过来吧,正好周六,到时候多坐会。”
周六一整天安愉没去工作室,白天去了趟青瓷文化园,在那里买了一套茶具。
傍晚便早一步赶回了家。
安行简在二楼书房等她,安愉跟胡慧丽招呼了声,才走上去。
尽管跟安博言闹得很不愉快,但是那只猫安行简倒是依旧很喜欢。
人在书桌前练字,猫就在手边盘成一团睡觉。
安愉敲了一记门,“安叔?”
“进来,难得见你这么早回来,过来看看。”
安愉走过去瞄了眼,她是不太懂字的,自己写的也堪堪能看。
便只笑着说:“过年时您也帮我那门写副对联。”
“这倒好,自己先给自己找了活干。”
“这不就顺带嘛。”安愉看了眼猫,那猫也正巧看着她,“它倒是挺乖。”
安愉伸手过去抓了抓猫头,猫舒服的“喵”了一声。
安行简搁下笔,瞟了眼,“嗯,比人听话多了,我们过去坐,喝喝看我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