升的感觉。
这种近似死亡,但又并非死亡的感觉,实在令她上瘾。
如果不是碰见他,她可能永远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一面。
她不仅是在剥开他的外壳,也是在褪下自己的伪装。
……这种感觉真的太好了。
薄莉差点低头亲一下埃里克的手背。
幸好,她忍住了。
不知不觉间,他们已走到第一个惊吓点。
薄莉这才想起格雷夫斯也跟着他们进来了,可能会亲自上阵惊吓他们。
她正要嘱咐埃里克不要乱动机关,不然很可能吓得格雷夫斯半身不遂,埃里克已经抬头,冷漠看向天花板。
刚刚,他的确心存引-诱之意。
尽管他始终对自己的身体各个部位,感到强烈的耻辱,也不想承认它们是值得欣赏与亲吻的。
但相较于其他部位,薄莉似乎更加青睐他的手。
她几次目不转睛地打量他,都是他在戴手套或脱手套。
于是,他故作冷静,强忍住血液上涌的耻意,扯下了手上的黑色皮手套。
然而,这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。
她只看了一眼他的手指,就移开了视线。
他又被她忽视了。
恐怖的羞耻感冲上头顶,他的耳根、脸庞、脖颈全部一起发热。
那一刻,他很想用手抚过她手掌的每一寸,从指缝到掌心,再到肌肤的纹路。既然她不愿意用眼睛看,那就用手掌去感受。
谁知这时,滑轮声响起,鬼影又要从天而降。
埃里克心中戾气横生,直接按下旁边的机关。
格雷夫斯信心十足,以为自己一定能吓到薄莉——假如演员都跟她串通好了,那她肯定想不到,这里还会有其他演员出来惊吓她。
他保证这一次能把她吓得尖叫不止。
然而,绳索降落到一半时,突然像失灵似的,猛地向上收起。
格雷夫斯以为机关失灵,吓了一大跳,拼命挣扎起来。
他并不是专业的杂技演员,体型偏胖,机关支撑他的体重已是极限,这么一挣扎,绳索直接像卡住似的停滞不动了。
倒吊在半空中,又惊吓过度,格雷夫斯只觉得血液上涌,两眼一翻,直接晕了过去。
薄莉看到这一幕,深感男色误人。
要是埃里克没有摘下手套,露出自己的手,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,她就不会这么晚才想起这一茬,格雷夫斯也不用晕过去了。
——如果格雷夫斯清醒地看他们通关,她还能拿到那一千美元,现在他晕过去了,她还能不能拿到那一千美元,就难说了。
算了,先抢救一下吧。
薄莉松开埃里克的手,转身跑到别墅门口,按下了紧急求助的电铃。
格雷夫斯的手下立刻打开别墅大门,走了进来。
他们还以为,薄莉是被老板吓到了才按铃求助,没想到一开门看到的却是老板倒吊在半空中的滑稽身影。
格雷夫斯倒吊的位置太过刁钻,姿势也过于戏剧性,吸引了不少人进来围观。
不一会儿,消防站甚至派人过来了,搭起梯子,把格雷夫斯救了下来。
薄莉忙着抢救格雷夫斯,没有注意到,埃里克盯着自己被抛下的手掌看了很久,神色喜怒难辨,令人毛骨悚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