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朕敬服。
"哦?”他等待下文。
赵珩露出个苦笑,低声道:“朕又何尝不明白,朕此刻能保全尊荣,只在将军一念之间,若将军想,随时可以令国器易主,”他倾身,贴得太近,连姬循雅的睫毛他都能数得分明,“只是北方虽定,南方诸王侯尚在,将军昔日以清君侧之名入京,尽得人心。”吐息绵柔地落下,正如赵珩说话时的语气,“将军若放纵兵士,的确可满足一时粮饷,然兵士终归出于百姓之中,将军若行此事,不仅使民心尽失,更可能令军中生变,放任军士劫掠,军纪如一纸空文,人似野兽无所顾忌,谁能保证,下一次劫掠时,自己家人能够幸免?“水能载舟,”另一杯被推到姬循雅面前,赵珩笑道:“请将军慎重。”
片刻后,他看见姬将军亦笑了。
但绝对和愉悦没有一丁点关系。
果然,果然,也不知是赵珩对他的人品有何种误解,笃定了他治军严明,定然与百姓秋毫无犯,还是赵珩天然就不会低头?不会,向他低头。
“况....."赵珩故意顿住。
姬循雅端茶,面上淡淡,俨然将爱说不说写在了脸上。
没人捧场,赵珩也不恼,继续道:“况且将军待联忠心耿耿,朝野共见,将军的兵士,自然是朕的兵士。”话音未落,但见姬将军放下茶杯,伸出手,毫不犹豫地拧了下赵珩的脸。
赵珩没躲开,不幸惨遭毒手。
姬将军用力不小,捏得侧脸一片绯红,看起来极是可怜。
赵珩嘶了声,含糊道:“朕说得不对?”
“很是。”姬循雅赞同,“臣只是因陛下说得太对,情不自禁而鼓舞陛下。
赵珩的脸触感温热,肉不多,但捏起来手感上佳。
赵珩扯下姬循雅的手,“朕到底是个皇帝,”他不满,知说得义正词严,“叫外人看了成何体统,知道的要说朕与将军君臣相安,不知道的,说不定以为将军放肆,若添油加醋传扬出去,污损了将军的清名,该如何是好?”姬循雅道:“是。”在赵珩身上一扫,养了许久,依旧是个披着漂亮人皮的空架子,捏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