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的笑容,他连忙答应下来,转身便要去安排人。
只要能将朱长夜送走,别人派人驾马车了,他亲自驾驶马车送人都行啊!
江易周看出来了,三皇子忙着处理好此事,去郭子珍那边献殷勤。
他过来,根本不是江舟所言,为江家撑腰,他单纯是想要尽快转场,送走朱长夜,好全心全意应付郭家。
江易周能让三皇子得偿所愿吗?
开什么玩笑!
原著里,江易周变着法子给三皇子添堵,是为了对付江易雅,现在江易周则是打算让三皇子尝尝被人坑的滋味。
江易周可没有忘了,这个男人给她带来了不少麻烦,如果不是三皇子和江易雅定亲,根本不会出现侍女推她丧命的事。
江易周找了个众人的视觉死角,从手上的玉石手串上拽下来一颗的珠子,随后将有些松散的手串摘下来放到怀中。
拿那一颗玉石,直接弹向朱长夜的腿。
那玉石并不大,少女的首饰都较为小巧玲珑,这么一弹,落入床缝里,更是消失无踪。
天气不热,朱长夜的腿又刚包扎好,得维持通风,所以周年如没在朱长夜腿上盖太厚的被子,朱长夜昏迷之中,只觉得头像是被砸了一下,伤口传来一阵剧痛,疼得他嗷的一声喊了出来。
“啊!!我的腿,我的腿好疼啊!”
刚刚在对面的时候,江易周就知道朱长夜有多能喊了,别看他此刻病恹恹躺在床上,好像累得没力气了,实际上嗓门大得很。
这么一喊,吸引了屋里所有人的注意。
江舟笑容僵在了脸上,这位朱公子有多能折腾,他在马场的时候,已经见识过了。
大长公主和三皇子还没见识过,两人被声音吓了一跳后,很快冷静下来,两人都没当回事。
大长公主一脸慈爱地上前,拍了拍朱长夜的胳膊,说:“长夜,舅母在这儿呢,舅母这就送你回家,你的伤没有大碍,周女医已经为你上过药了,没事的。”
“舅母?”朱长夜太疼了,根本没听清大长公主说什么,他此刻满腔愤恨,他是习武之人,他腿上的伤势究竟如何,他比谁都清楚。
他的腿,怕是废了。
朱长夜想到这儿,痛苦的无以复加,他的前程,他的一切,全都没了。
一个废人要如何习武?一个瘸子还有什么前程可言?他以后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了啊!
朱长夜想到这儿,泪流满面,哭得特别难看,他哭着喊着,让舅母为他报仇。
“都是江家,江家的马场有问题,是江家故意害我,舅母!舅母为我报仇啊!侄儿的腿废了,侄儿以后就是个废人了,朱家完了朱家完了啊!”
大长公主如此好的养气功夫,都被朱长夜说得面色铁青,更不要说其他人,屋里除了江易周外,就没一个脸色好看的人了。
李凝香在心里连声骂朱长夜愚蠢,知道出了大事,以后前途不一定能保住,不更应该老实一些,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吗?
看在他的腿是在江家摔得份上,江家一定会给朱家一个交代,补偿少不了,到时候拿着江家给的补偿,下半辈子不用发愁了,即便是当一个废人,那也好过当一个无权无财的废人啊!
现在好了,一味将事情闹大,最后哪一家都饶不了他!
朱长夜说有人故意害人,这件事肯定是事实,只看在场的人,愿不愿意继续追究下去了。
大长公主见自小看着长大的侄儿,哭得实在悲痛,心里很不好受,她叹口气,没一怒之下扔下朱长夜不管,而是继续劝他,让他赶紧回朱府找更好的太医诊治。
朱长夜还是闹个不休,他想等父母过来,大长公主不想为他得罪江家,他看明白了。
但在大长公主和三皇子面前,他那点儿挣扎根本无济于事,两个手握大权的皇室不想浪费时间在他身上,他再如何闹,也没用。
只见大长公主悲伤地说,“长夜定然是疼昏了头,像他这样大的孩子,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么大的罪,当真是可怜,他该好好休息养伤才对,周女医,你说是不是?”
周年如从会走路时,便拎着医药箱,跟在祖父身后,看祖父给宫里的贵人治病了,对于那些贵人山路十八弯的说话方式,她再清楚不过。
于是她很配合地点点头,“大长公主殿下说的是,朱公子应该多休息,还请殿下允许微臣为朱公子行针。”
周年如是太医署女医,有官职在身,故而自称微臣。
大长公主微微颔首,周年如上前,两针下去,朱长夜被卸了力气,躺在床上昏昏欲睡,被人直接搬走了。
江易周暗道朱长夜的战斗力,真不如一头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