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这会儿李氏正在气头上,奶娘也只能是跪着磕头,不敢多说什么。
徒嘉泽看到对自己很好的奶娘跪在那里,连连磕头,愈发不乐意起来,他一边想要拉奶娘起来,一边对着李氏就叫道:“母妃坏!母妃坏!我不要母妃了!”
李氏听得头晕目眩,突然眼前一黑,整个人栽倒在地。!
李氏闷头回去睡觉,结果还没睡着,外头又闹哄哄起来,原来三个太姨娘正式搬过来了。
屋子昨儿个就已经清理干净,李氏想要恶心拿几个太姨娘,直接叫人将屋里的东西搬了个干干净净。不过,几个太姨娘也不是省油的灯,干脆将自己屋里的东西,大件小件地一起搬过来。
这会儿借调的几个婆子呼和着将几样家具往屋里搬,几个小丫头在一边脆声叫嚷,防止谁粗手粗脚,磕着碰着,这孝期里头,可不方便给这些家具修补描画。
等着床榻箱柜之类的陆续搬了进去,接下来又是屏风桌椅板凳脚踏,还有各种花瓶摆件,陆陆续续都送了过来。
一下子,西院简直就跟菜市场一样,人来人往,络绎不绝。李氏越听越烦,偏生昨儿个刚被教训了一番,尽管心里烦得要命,也只能忍着。
她上午没吃早饭,这会儿肚子也饿了起来,就吩咐丫头去厨房拿点心。结果拿过来的点心也不称心,以前怎么着都得是什么木犀糕、玫瑰饼、八珍糕之类的,结果这会儿送过来的,就是很平常的白糖糕和黄米糕,这玩意以前她这里连大丫头都是不吃的,都是赏给跑腿的小丫头,如今居然也端到她桌子上来了。
李氏勉强吃了两口,又忍不住想要哭出来。
她强打精神,想要去看一下徒嘉泽,结果发现徒嘉泽这会儿正兴致勃勃地看着外头搬家,乳母指点着外头的东西,告诉他,什么是什么,还对照屋子里的东西指给他看。要不是外头冷,谁也不敢让他出门,他这会儿就窜出去了。
李氏更郁闷了,你个小兔崽子,老娘今儿个一早就憋屈到现在,你这小崽子倒是看起热闹来了。
见李氏神情不好,乳母顿时也有些惴惴不安,她赶紧抱着徒嘉泽给李氏行礼,徒嘉泽可没多少看人脸色的习惯,这会
儿乐呵呵地说道:“母妃,你看外头搬的那个柜子,上面花样好少,没有我屋里的好看!”
不光没你屋里的好看,还没你屋子里的贵重呢!那几个太姨娘位分低,又没孩子,用的家具好的是酸枝木的,更多的干脆就是普通的樟木、榆木的,你屋里的都是紫檀、鸡翅木、黄花梨,随便几个小件说不得也是黄杨木的,你拿这边的跟外头比!
李氏心中嘀咕,继而又有些心酸,可怜的孩子,没了王爷撑腰,你以后说不定也只能用这些档次的家具了!
心里这般想着,李氏没好气地说道:“她们什么人,你是什么人,你跟她们比?”
徒嘉泽哪懂这些,懵懂地问道:“嬷嬷说,回头有几个姨娘要搬过来,我可以去她们屋里玩吗?”徒嘉泽的社交圈子实在是太小了,来来往往都是那几个熟悉的面孔,对于西院这一点地方,早就觉得厌烦。可是,天气冷的时候,大家怕他冻着,等春暖花开了,他又容易犯风疹。所以,像是西院这边,就不种什么花树,花瓶里只叫人做了绒花通草花作为装饰。
他不懂什么叫做姨娘,他一年到头,除了年节的时候被带到正院给顾晓行礼问安外,几乎见不到其他人,如今多出了这么多新鲜的面孔,徒嘉泽自然很感兴趣。
但是李氏的脸色一下子变了,她厉声说道:“不许去!”一边说着,一边抓住了徒嘉泽的胳膊。
徒嘉泽吓了一跳,继而挣开了李氏的手,立马跳起脚来,开始耍赖:“我就要去,就要去!”说着,差点就开始在短塌上撒泼打滚起来。
李氏只气得额头青筋直蹦,舍不得骂儿子,就骂奶娘:“你们怎么教他的,那几个贱蹄子,能安什么好心,二公子去了,万一她们起了什么坏心,二公子有个万一,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!”
奶娘也很冤枉,她哪里敢撺掇徒嘉泽去几个太姨娘那里,但是小孩子的想法,哪里是能控制的。奶娘也觉得徒嘉泽可怜,虽说是皇孙,但是因为身体的缘故,一年到头,最多也就是在院子里跑几步,自然觉得憋屈。
但是这会儿李氏正在气头上,奶娘也只能是跪着磕头,不敢多说什么。
徒嘉泽看到对自己很好的奶娘跪在那里,连连磕头,愈发不乐意起来,他一边想要拉奶娘起来,一边对着李氏就叫道:“母妃坏!母妃坏!我不要母妃了!”
李氏听得头晕目眩,突然眼前一黑,整个人栽倒在地。!
李氏闷头回去睡觉,结果还没睡着,外头又闹哄哄起来,原来三个太姨娘正式搬过来了。
屋子昨儿个就已经清理干净,李氏想要恶心拿几个太姨娘,直接叫人将屋里的东西搬了个干干净净。不过,几个太姨娘也不是省油的灯,干脆将自己屋里的东西,大件小件地一起搬过来。
这会儿借调的几个婆子呼和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