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骨肉完 (2 / 3)

地窖了吧?我让人给你烧水,先洗个澡。“说着,应缺就拉着朝惜君回屋,路过朝寒沅时,还翻了个不屑一顾的白眼。

朝寒沅…”

她看着满院聘礼,一点也高兴不起来,总觉得自己输了。不,是她从没有赢过。

夜里,院子里劈柴的声音又邦邦响,朝惜君在应缺睡后出门。

披着披风来到院子里,“不睡觉干嘛呢?”朝寒沅瞥了他一眼,这回是真阴阳怪气,“睡不着,比不得朝老板,娇妻在怀,被窝暖得爬不起来。”朝惜君:”

“你老招他干什么。”

朝寒沅一下子仿佛被捅了马蜂窝,丢下斧头怒道:“什么叫我老招他?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招他了?”朝惜君:“……“欺负他眼睛看不到是吧?朝寒沅似乎也察觉到了这话不对,“明明是他欺负我。”“你也欺负我!”

朝惜君:“谁说的聘礼?”

朝寒沅:我。”

朝惜君:“谁说的婚礼?”

朝寒沅缓缓偏头,…也是我。”

朝惜君:“谁语焉不详,让他误会?”

朝寒沅恼羞成怒:“那还不是因为你,连几坛酒都不给我酿!“非要她自己酿,她酿的哪有他的好喝嘛。朝惜君点了点她脑袋,“自己成亲的喜酒自己亲手酿不是更有意思?”

“让你懒,以前不好好学。”

酿酒技术是从他们母亲家里传下来的,两人的母亲是亲姐妹,朝惜君的母亲自然也教了朝寒沅,只是这丫头小时候贪玩不好好学,自然比不得朝惜君。

朝惜君找了锄头,在院子里一棵树下某个位置开始挖,挖了好一阵,才终于见着动静。

朝寒沅来帮忙,把下面埋着的东西取出来。是一坛看着就很有些年份的酒。

还没开封,朝寒沅就觉得它很好喝,问就是直觉。朝惜君将酒坛上面的泥土擦掉,露出漆亮的坛身。“这是娘当年给你埋的女儿红,幸好,还有机会把它取出来。”

朝寒沅:“你的意思是要是我不成亲,就喝不着了呗?”朝惜君:“不然呢?”

朝寒沅:”

朝惜君将酒留给她,就要回屋睡觉。

片刻后,身后传来一道声音:“哥。”

朝惜君微微侧头。

“开封的时候请你喝第一杯。”

朝惜君扬眉:“不然你还想给谁喝?”

朝寒沅笑了,下一刻又忽然敛了神色,“反正你屋里那个没份儿。”

朝惜君:”

没关系,他可以把自己的那杯分给应缺。

年后,朝寒沅就出嫁了。

应缺表示自己才不看她得意的样子,那天特地在回来自己根本没住过几天的侯府。

只是住在侯府里也不安生,让府里的下人们轮流给他探听消息。

每隔两刻钟就有人跑过来禀报。

“侯爷,宾客上门了!”

“侯爷,迎亲队伍也来了!”

“侯爷,新娘子出门了!”

“侯爷……

“侯爷……

应缺吃瓜子吃得上火,忍不住起身去院子里走动。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门口,他又转身退回去。不行,说好的不去的。

他可不能半途而废。

“就没人请我过去?"他皱眉问。

下人们纷纷低着头,看来确实没人请。

应缺一掌拍在桌子上,岂有此理!

他不去是他的事,没人请他那就不行。

这个婚礼他不认,坚决不认。

在屋里窝了一下午,也听了一下午的热闹。听说酒馆附近的邻居都去了,一路上鞭炮就没停过。应缺听得忍不住扇扇子。

终于捱到黄昏,应该行婚礼的时候,应缺彻底坐不住了,起身快步出门,“备马车。”

他要看看有他在,他们敢行婚礼?

虽然路有些远,但马车走得快,走到酒馆附近的时候,天色虽暗,却仍有一线光明。

周围商铺早已经关门谢客,附近人家中少有亮灯,毕竞无论是蜡烛还是煤油,都要耗费银钱。

应缺掀开车帘,地上不少鞭炮保留下来的碎屑,入眼隐约分辨是喜庆的红色。

然而比它更红的,是那道站在门口,提着灯笼的身影。大红喜服穿在他身上,更衬得他肤白如雪。朝惜君曾经不喜广袖长袍,觉得它们除了碍事还是碍事,花里胡哨,除了好看一无是处。

如今,却心甘情愿穿了这样的款式。

夜风徐来,吹拂着广袖长衫,让他瞧着仿佛九天而来,欲乘风而去的仙神。

他循着声音来到马车外,微微侧头对着马车的方向,莞尔一笑道:“再晚些,我还以为你不来了。”应缺看着眼前的朝惜君,差点忘了眨眼,“我凭什么不来?“他可是大房。

朝惜君失笑:“是,没人比你更有资格来。”“只是你来晚了些,没能和我一起送小沅出嫁。”什么?她出嫁还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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