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和姓氏,统统加进去是什么鬼。
表哥根本就没有在认真回答果戈里的问题吧。
太随便了,太随便了。
但是那一脸认真、斩钉截铁的气势,说得还真有些像模像样的,充满了精神错乱的气息。
“最后再和你说一次,我的名字是尼古莱·瓦西里耶维奇·果戈里-亚诺夫斯基。”果戈里公布正确答案。
“记住了。”禅院晓保证道。
——下次还敢忘。
“那么,在此提问,我和费奥多尔·米哈伊洛维奇·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关系是什么呢?”禅院晓在原地转了个圈圈,结果一下转晕了被费奥多尔扶住。
禅院晓:怎会如此!
“纳尼纳尼纳尼!”果戈里的声调突然急剧而不可遏制地扬起,“你竟然能记得住费奥多尔的名字,却记不住我的名字?哈哈哈哈哈,你是故意的吧小孩?”
伏黑惠在一旁面无表情提问:“那么,在此提问,为什么果戈里要叫表哥小孩?”
西格玛:“回答正确。”
中原中也:“根本没有人回答啊。”
“提示是挚友。”禅院晓还在跟果戈里位于同一个频道,“啊……不小心把答案说出来了。哈哈哈哈哈哈哈没错,我和费佳当然是互为好朋友的关系。”
禅院晓的语调有些抑扬顿挫:“既然答案泄露了,那谜题也就无趣了。那下一个问题——完蛋!我才发现没有问题可以问,天啊怎么办啊。”
众:“……”晓你平时真的是这样的吗。
你怎么比果戈里还果戈里啊。
“费佳你有没有什么主意?这是重逢事故啊。”禅院晓一脸精神错乱,不着痕迹地问旁边的人。
相比于果戈里的张扬高调,禅院晓大多数时候是比较低调内敛的,就是那种淡淡的死感、淡淡的精神错乱。恹恹的神态,深深的黑眼圈。
但他偶尔也会奇怪地疯一疯。
“我建议你们都冷静一下,刚才我听见隔壁邻居劳埃德医生的声音。”伏黑惠一本正经地说,“过于精神错乱的成年人,是要被带去看精神科的。”
禅院晓:“!”
果戈里:“?”
片刻之后,大家围坐在家里客厅,各自坐在长沙发、单人沙发,也有的蹲在地上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,难怪这么久都没有费奥多尔的消息,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,原来是因为禅院晓。”
“大可不必一直叫我全名。”
禅院晓正在客厅收获[彼岸花],整整一百二十块农田格子在地板上铺开,显得分外拥挤。如果仔细看,可以发现[农田]的格子似乎还被等比例缩小了。
“尼古莱这样子听起来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。”西格玛也在一起收获农田里的作物,闻言抬头看了看果戈里,“这种时候大笑,就显得有点压抑、破防、遮掩和不自然。”
然后——果戈里、费奥多尔、禅院晓一起看向西格玛。西格玛见状,弱弱地搬出了伏黑惠,弱弱地表示:“我最近在和小惠学习怎么读空气。”
伏黑惠:“……”快把我放下来。
四岁小孩被西格玛轻而易举地举起来,竟是拿出来当挡箭牌。西格玛你怎么变成这样了。
西格玛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西格玛啊。
“果然啊,感情这种东西就像是洗脑一样。不,它就是洗脑。诞生于鸟笼中的小鸟,什么时候才会意识到自己是笼中囚呢?”果戈里坐在沙发上感慨。
在果戈里的对面,禅院晓、费奥多尔、西格玛,三个人正在收获[彼岸花]。他们已经收得差不多了。
“我进去喂无惨。”禅院晓拿着一株色泽鲜艳的红色彼岸花,走到小黑屋之前,准备推门进去。
然后,他半开着门,在门口停顿了下,微微转过身:“费佳,你跟我进来一下。”
费奥多尔微微一怔,硬着头皮跟上去。
进去之后就被按墙上,黑魆魆的,只听一声低低的嗓音:“你跟尼古莱是怎么回事?”
禅院晓的手里还拿着一株刚刚成熟的红色的彼岸花,近距离低声问费奥多尔。
而旁边被五花大绑的鬼舞辻无惨还在看。
无惨:“……”彼岸花给我啊。
好想吃、好想吃——!彼岸花!
“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,他自己非要说是挚友。”费奥多尔被抵在墙上,低着头说。
禅院晓静默片刻,松开手。
他拿着一株妖冶的鲜红色彼岸花,来到鬼舞辻无惨的身边,犹豫两秒之后,直接喂给无惨吃。
先看看生吃有没有用吧。
鬼舞辻无惨被粗大的铁链绑在椅子上,他看见有人给他递一株花,没犹豫就咬上去。
在无惨的周围,还贴满了黄色的长方形符纸,符纸上绘制着怪异的纹样。
应该就是从咒术高专“借”来的符纸了。
“全吃掉。”禅院晓拿着[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