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伦仿佛很感谢沃尔的照顾,又不好意思地说:“总不能什么事都麻烦您,反正顺路,我可以自己去做笔录。”
沃尔没再劝,“好,那就先去警局。但我要说明,您不必觉得是给我添麻烦。”
沃尔情真意切地说:
“能帮到您,我感到很幸运。今天,我很庆幸为取周末的歌剧门票路过了斧头巷,否则一定会责怪自己没能第一时间照顾您。”
听听!
多么动人的说辞,多么自然的解释。这个男人很顺理成章地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劫案发生地。
莫伦回以浅浅一笑,但在心底打上重重的问号。
幸运吗?沃尔的幸运,是否建立在原主的不幸上?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,很快到了苏格兰场。
莫伦看向这栋陌生的建筑。
1872年的苏格兰场显然与两百年后不同。后来历经迁址,伦敦警察局已不在这个位置。
上辈子第一次去苏格兰场,是受邀参加协助破案。当时她提前到了,听到接待员们的闲谈。
警员a:“这次特聘的海勒教授,听说挺年轻的,她正常吗?是不是电视剧里那种嗜血法医,或有常人招架不住的古怪嗜好?”
警员b:“你想象力太丰富了,可以去做编剧了。”
警员a:“嘿!你误会了,我的意思是那些不正经的法医太酷了!”
往事一闪而逝。
莫伦垂眸,掩去一霎的眼神波动。
谁能想到会穿越时空,更想不到来到十九世纪的第一晚是去警局。
——还别说,这有点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