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你了就要我道歉?”
“你要是觉得不公平,我可以先来,然后你再来。”蒋逢玉说,“我老是给你送礼物,对不起,我错了,以后再也不送了。”
她用目光示意宋舒延接上,宋舒延一脸冷漠,“没好全就在医院多呆两天。”
看来是没说到点子上。
“那换个说法。我老是在给你送完礼以后问你要不要开房,这件事也是我错唔咳咳——”
宋舒延脸皮烫得要爆炸,他三两步冲上前去,牢牢把蒋逢玉的脸扣在胸口,朝以黄聿之为首的一干无辜群众摆手,“她发神经,你们先走不用等我。”
好厚的乃,难怪有人说这地方也能当凶器。
蒋逢玉被压得眼冒金星,狠狠踹了宋舒延一脚,他捂住小腿跳着后退,皱着浓眉咬牙瞪她。
“还说没勾引我?你刚在干嘛?”
蒋逢玉摇头看着众人远去的背影,黄聿之回头看了一眼,她没捕捉到,已经侧过身对宋舒延指指点点。
他有些心悸,不知缘由地摸了摸袖口被她抓过的部位。
“你把那种事往外说?”宋舒延被她揪着衣领,神情有些羞愤,很难维持他想要树立的酷男形象,“你都不觉得丢人?别人知道以后怎么说你又怎么说我?你一点都不考虑这些,张嘴就是开黄腔,能不能有点羞耻心?”
“随便别人怎么说。”
蒋逢玉不以为意,蒋某反正够出名的了,她在学校里走一圈,遇到的十个男人里有六个都夹腿缩腰战战兢兢,剩下四个窃窃私语,真不知道在怕什么,她又不是谁都上。
“我不会给你道歉。”宋舒延铁骨铮铮,说,“你的道歉,我也不会接受。”
蒋逢玉惋惜地看了一眼本该最简单省事的选项三,把视线转向剩余两项。
宋舒延喜欢运动,除日常游泳训练外,各种球类也都玩得很好,因为和黄聿之关系较近,也常去他家的马场做客。
骑马和骑脚踏车也没差太多吧。
“不道歉就算了。”蒋逢玉没纠结,“跟我走一趟。”
宋舒延被她拽得趔趄,他比她高出一个头,体型又宽不少,但大部分时候都很难挣得开她,一部分原因在于他不可能真对她动手,另一部分原因在于,她真的很野蛮。
如果蒋逢玉心情差,那就更不好说了。
偏偏她又总是心情差。
一个omega要这么野蛮做什么?宋舒延始终不明白。
在没被淫\\\威胁迫前,他的择偶标准都是温和可亲又善良的高匹配度omega,蒋逢玉和他的匹配度只有69%,这是个不算出色的平凡数字,除性别吻合之外,更是没任何符合他幻想的特质。
这桩婚约,就像所有人为了蒋逢玉专门搭建的戏台。
‘她高兴了,你才能高兴。’
宋临遥和他母亲都是这么说的。
可即使没有这桩婚事,他也未必就不快乐。
蒋家有钱有势,母亲说这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,如果想要在稳固地位的同时实现阶级的进一步跃升,除靠内部因素的努力外,外部助力也必不可少。
宋临遥在这么做,他也得这么做。
不进则退,这是上层社会的默认规则,可蒋逢玉却堂而皇之地无视这规则,玩闹一样向下兼容。她的母亲并没制止。
“我只有这一个女儿。”宋舒延还记得那时蒋由珵那么对他和他家人说,“通常情况下,她想要什么,自己会赢过来。但有些事情不在她的理解范围——或者说,控制范围内,我并不介意帮她一把。”
这不是婚姻,而是一桩交易。
他不是人,只是蒋逢玉的战利品。
她送来的昂贵礼物,只是点缀玩偶的装饰。
“我不喜欢这样。”
蒋逢玉抬手扫了电车,正准备开门把宋舒延塞进去一路拉到江边,宋舒延近乎自言自语的喃喃飘进她耳朵里。
“你不能……”
“你不能总这样对我。”
宋舒延后退了一步,他的手腕上还有一圈被她扼出的淤痕,说实话,蒋逢玉看见时也吃了一惊。
“讲什么?”蒋逢玉拉车门的动作一顿,“我今天什么都没做过。”
“想让我嫉妒、服软,然后呢?”他把护腕往下扯,遮住那圈痕迹,“装不下去了,又要去旅馆,是不是。你就非”
“我要是真想强迫你,你以为只有旅馆这一个去处?”蒋逢玉嗤笑一声,打断他,“开玩笑和真心话都分不清,你也真是脑子笨。”
蒋逢玉把他塞进车后座,重重甩上车门,钻进驾驶座,摩挲着熟悉的劣质皮革方向盘,启动了车。
宋舒延安静了很久,蒋逢玉从后视镜里看,他撑着头往外看沿途风景,可能也没在看,只是单纯不想理她而已。
“行了,别垮着脸,别的车经过还以为我绑架你。”
蒋逢玉目视前方,她想尽力修补一下这个足够离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