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开局,勉强释放了友好因子,“旅馆什么的,以后我都尽量不提。你不想要礼物,我也尽量不送就是了。”
“不过项链那个”她说到项链,想起今早宋舒延明显反常的态度,努力回忆前情提要,方向盘打了一半后,蒋逢玉手掌一僵。
关于项链那部分的记忆,这时候迟迟出现。
蒋某送宋舒延的东西非常之多,没被收下原路返还的也非常之多,宋舒延不愿要,但几乎不会做出当她面丢掉的举动。
之所以说几乎,是因为也有例外。
这事发生在今年的二月末,蒋逢玉因遭宋舒延不知第几次拒郁郁买醉派遣,被狐朋狗友起哄,趁着酒劲上头,去情\\\趣精品公司买了点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,大半夜出现在宋舒延的宿舍外没完没了地敲门。
宋舒延作息规律,睡着被吵醒,心情理所应当不太好,何况蒋逢玉喝得酩酊大醉,手里还拿着一只丝绒小盒子,一副当场就要跪地求婚的样子。
蒋逢玉见他应门,把一条黑色蕾丝链套在了宋舒延颈间,确实也如他所想的那样单膝跪地,举着的手缓缓掀开盒盖,大着舌头说:
“把裤子脱了。”
盒子里躺着的金属环不是戒指,和耳夹算半家亲戚,只不过要夹在更特殊一点的部位。
那东西和颈圈是配套的,靠遥感开关启动,带微伏电流。
宋舒延勃然大怒,连东西和人一起驱逐到宿舍楼底的垃圾回收站,那晚以后,他有两周没和她说过话。
闹到最后,还是双方家长出面解决。
蒋逢玉又一次陷入哑口无言的境地。
这么想来,宋舒延急眼实在太正常。
刚来那天,宋临遥让她别总泡工作室里,多出去玩一玩方便找话题,蒋逢玉不知怎么想到这一点,感到匪夷所思。
蒋某都玩这么花了,宋临遥作为她未来的婆妹,不劝劝就算了,怎么反而煽风点火。
还要她怎么玩?真不怕把宋舒延玩死。
劣迹斑斑,蒋某的恶行真是罄竹难书。
蒋逢玉怀着更加深刻的怜悯之情向后视镜内又看了一眼,宋舒延面无表情地回视,嘴唇抿得很紧,即将被强迫的屈辱感在脸上一览无遗。
都说了不去旅馆,非不信她。
“这就是你说的其他去处。”车停在临江栈道入口前,宋舒延冷笑,“不去旅馆,改玩露天是吧。”
蒋逢玉熄火下车,一把扯开后座车门,宋舒延不愿意下来,挺大个人缩在座位尽头,可怜又可笑。
蒋逢玉强压下不耐,好声好气哄他。
“我跟你保证,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她朝他伸手,放弃粗暴地拉拽,“宋舒延,说真的。要是我再用那种事威胁你,我们的婚约就作废。”
宋舒延抵抗的动作有一瞬间停滞,不易察觉,他抬起眼睛看向车外弯着腰等待他的人,耻于承认自己确实被动摇。
蒋逢玉总说她会改,这已经不再有可信度,但她从没拿取消婚约做过保证。
蒋逢玉从上衣口袋内抽出手机,点开录音模式,把刚才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又说一遍,保存下录音文件后原封不动地传给宋舒延。
“这份文件,你可以给宋临遥,或者你妈妈,我妈也行,反正任何你信得过的人都行。”蒋逢玉把手机塞回去,“我说到做到。”
蒋逢玉自觉已经足够诚恳,宋舒延盯着她的动作,过了一会才开口,声线很低,也带着点冷意。
“对你来说,婚约是儿戏吗?”
服了。
怎么样都不高兴。
有的人受罪也罪有应得。
宋舒延从另一侧下车,用力摔了车门。
“跑这么远是想干吗?”他放过了刚才那个令人不悦的话题,随手抓了一把被江边凉风吹乱的头发,“我晚上有约。”
意思是让她别占用他时间。
蒋逢玉懒得指责他不守男德夫德或者别的什么德,她满脑子只想着完成任务了事。
“骑车。”蒋逢玉锁定收费处那一排排款式各异的车,伸手指给宋舒延看,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,“我知道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想做点运动。”
宋舒延愣了一秒,不知道想歪到哪里去,脸皮又是烫到爆炸,耳朵根红成一片,他拍开蒋逢玉的手,让她别在外面乱讲话。
神经。
骑车又不是骑人,到底谁在开黄腔。